当前，若要谈及哪个全球力量最坚定地支持乌克兰，许多人会下意识地想到美国。但实际上，欧盟才是对乌克兰援助最为毫不动摇的阵营。这种态度背后无疑有深层原因，一方面源于欧盟与美国在意识形态上的高度一致；另则是被地缘安全环境所驱动。
从价值观层面来欧盟长期坚持与美国近乎一致的理念，对俄罗斯的体制和政策也始终抱有警惕和排斥态度。正因如此，欧盟选择在乌克兰危机上果断出手。更为现实的考量则关乎地理政治结构。若俄罗斯完全控制乌克兰，欧洲同俄方之间将不再有缓冲空间，欧盟不得不直接面对这位东部强邻。这一风险无疑促使欧洲不得不加大干预力度。
欧洲一直视俄罗斯为威胁。从彼得大帝扩张时期到苏联时代再至今日，俄罗斯在欧洲人的记忆中始终挥之不去地扮演着“麻烦制造者”的角色，无论是“欧洲宪兵”，还是威权化的“红色巨人”，形象一再叠加。
因此，欧盟向乌克兰提供支持似乎顺理成章。但问题在于，冲突本身是否命定欧洲与俄罗斯必须成为敌对阵营？或者说，曾经存不存在一种可能性，他们并非注定对立？事实上，俄罗斯与欧洲历史上曾多次出现合作的契机，只是被阴影和误解所覆盖。
经过三年持续援助，欧洲到底得到了什么？实际收益寥寥，甚至可以说只有损失。战争造成欧洲资本市场信心动摇，产业链不断流向美国。美国的“再工业化”因欧洲困境而获利，欧洲却一步步被边缘化和削弱。倘若在冷战结束之初，欧盟能够接纳当时的俄罗斯，今天的格局也许完全不同，欧洲或许能在世界事务中担当更有分量的一极，而非陷入如今力不从心的尴尬处境。
许多人未必知道，早在半个世纪前，毛主席便对今天欧洲的困境做出了预见。1975年10月，时任西德总理的施密特访问中国，并与年事已高的毛主席会面。毛主席彼时已虚弱无力亲自迎接，连动作都显艰难。在中国电视台的镜头下，这位传奇领袖的苍老不禁令人唏嘘。过去，毛主席并不愿媒体公开自己衰老的状态，但随着自知来日无多，他或许已在为全国上下的心理过渡做准备。
施密特起初认为，这场座谈大约只会止步于礼节与寒暄。然而交谈伊始，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毛主席。尽管身躯衰弱，毛主席思维异常敏锐。由于语言逐渐含糊，三位翻译轮流确认其意旨，他甚至时常直接写下想表达的内容。这一不同寻常的交流形式，令施密特印象深刻。
交谈逐步深入，苏联问题成为中心议题。当时欧洲普遍认为，赫鲁晓夫时代结束、新冷战开始后，苏联对外扩张显得更为克制，很多咄咄逼人的言论不过是策略性宣传。欧洲国家倾向于将“话语”和“行动”分离开只要自身防务够强，便不用担忧苏联的强硬姿态。
毛主席对这种看法表示基本认可，但提醒施密特，这种局面并非持久。他以进攻与防御的案例剖析指出，通常发起进攻的一方反而容易失败。比如蒋介石、中国抗美援朝、美国在越南、德国的威廉二世和希特勒，都未能凭激进扩张取得真正的胜利。而欧美普遍恐惧战争、回避冲突，长远来看并不利于确保平衡。
当谈及中美苏之间未来的关系时，毛主席直言，持久和平不过是幻想。欧洲整体羸弱且缺乏统一，许多国家畏战情绪深重，尤其是丹麦、荷兰和比利时，美国本身也趋于保守。也许南斯拉夫和德国才保留了一些坚韧精神。他进一步告诫，如果欧洲无法在十年乃至二十年内形成更有力的政治、经济、军事合力，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。自力更生，是欧洲唯一的出路，否则便只能受制于美国。他甚至追问，为什么六千万西德人在逆境中不能像北越人那样奋起拼搏？最终的是：欧洲太分散、太脆弱。
毛主席的这番判断，不仅预见了俄罗斯威胁的长期性，也隐含指出欧洲一味依赖美国终将自食苦果。谈话这位中国领袖略带感慨地对施密特说道，自己的建议始终未能被法国人、美国人所采纳。
他有能力带领中国走出困境，却无力左右欧洲的走向。在看清大势之后，仍无法劝服世界，这大概也是伟人所难以改变的无奈现实。
资料参考：根据赫尔穆特·施密特《毛主席告诫施密特：欧洲太散、太弱》整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