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送航母？听着像捡钱包，结果钱包里塞的是欠条。”
九十年代末，法国把“福煦号”往外一推：船不要钱，来我这修，再买点配套就行。消息传回国内，有人喊“快去领”，海军却直接摆手。白捡的航母转头进了巴西港，二十年后被自家海军当靶子击沉，变成人工鱼礁。中国这边连锚链都没摸，回头却把辽宁舰、山东舰、福建舰一艘艘推下水。差距怎么来的？故事得从一只破船壳说起。
1985年，澳大利亚把“墨尔本号”当废铁甩卖，中国花小钱拖回广州。船壳里设备被拆得七零八落，就剩甲板还完整。工程师钻进去，像拆旧房，拿粉笔在钢板上画线：这里放阻拦索，那边放升降机。画完线，钢板继续生锈，可本子记满了尺寸。有人笑“买堆废铁”，可这批尺寸后来成了国产阻拦索的底稿。
废铁看完，苏联又垮台。乌克兰黑海船厂停着“瓦良格号”，壳子完成七成，发动机没装，船舵锁死。乌克兰急着变现，中国商人出面，2000万美元成交。合同写得滑稽：改造成海上赌场。土耳其信不过，把博斯普鲁斯海峡一关，船在海上漂了16个月。每天拖船费烧美元，中方谈判人员就住在伊斯坦布尔旧旅馆，白天跟土方扯皮，晚上回房间啃干面包。2002年船进大连，港口看热闹的比春运还多，可船一靠岸就被围挡遮得严严实实。十年里，围挡里的工人把壳子重新灌入电缆、雷达、发动机，名字改成“辽宁舰”。2012年交付那天，围观群众只听到汽笛，没见剪彩，甲板已经能停舰载机。
有人把辽宁舰叫“二手翻新”，可海军心里清楚：壳子是壳子，雷达、机电、阻拦索全是新货。飞行员第一次触舰降落，地勤全躲在甲板下，耳机里只听“嘭”一声，飞机钩子挂住钢索，甲板上的人这才敢露头。那天起，中国有了能收飞机的船，不是模型。
壳子有了，自己造才踏实。2013年，大连船厂切开另一块钢板，山东舰正式开工。外形像辽宁舰，内胆全换：机库加一层甲板，弹药升降机多两台，舰岛缩进一米，能多停八架飞机。2019年交付，编号17。同年，美国卫星拍到江南船厂出现更大船体，甲板平直，没有滑跃翘头。外媒猜“中国也玩弹射”，2022年下水当天，官方直接放话：电磁弹射，8万吨。福建舰的成了，把“二手壳”标签彻底撕掉。
三条船摆在一起，最旧的辽宁舰反而最忙。一年出海天数比某些国家唯一航母还多，飞行员换着批次上船练起降。山东舰刚服役就绕南海兜圈，歼-15成编队从甲板弹出，油满弹满。福建舰还在舾装，甲板上已画出黄线，工人每天推着电磁弹射小车来回跑，模拟飞机被弹出去那一下。
回头看法国那条“福煦号”，1999年巴西接手，改名“圣保罗号”。法国人留的蒸汽锅炉一年坏八次，每次维修报价上千万美元。巴西海军发微博吐槽：出海十天，七天在修。2023年实在养不起，拖到外海当靶船，一炮沉了。同一年，福建舰开始系泊试验，船厂工人加班到晚上十点，夜宵是泡面加火腿肠。
有人算过账：当年要是接了“福煦号”，先交几亿美元维修费，再被法国卡零件，航母能不能开全看人家脸色。巴西花了钱买回教训，中国少踩一个坑，省下钱把电磁弹射搞成。
航母不是面子工程，是烧钱的移动机场。一条船出海，背后跟的是补给舰、护卫舰、核潜艇、舰载机联队。飞机一上天，油箱里装的是人民币。可没有这条船，海外华侨被围、商船被截，就只能靠嘴炮。2011年利比亚撤侨，中国租邮轮接人，过苏伊士运河还得交买路钱。以后福建舰带编队出去，谁收过路费先得想想甲板上有几架歼-35。
也有人担心：三艘够吗？美国十一艘，英国两艘，印度还自己造。可航母不是越多越好，是能不能养得起。辽宁舰训练、山东舰值班、福建舰测试，三条船轮流，人歇船不歇。工厂里第四艘钢板已经下料，却没急着官宣。船厂师傅说：饭一口一口吃，饺子一下一下煮。
夜深了，江南船厂塔吊还亮着灯。电磁弹射轨道像一条银色长尺，从甲板这头拉到那头。工人蹲在轨道里拧螺丝，一颗螺丝值一辆比亚迪。拧完用油漆笔点一个红点，表示查过。红点连起来，像一条隐形跑道，飞机还没上舰，先跑一遍。
再过几年，福建舰也会老，新船会更大。有人又翻出旧账：要是当年收下“福煦号”，现在是不是能多一艘？答案写在巴西海底那堆铁壳里——白送的航母，最后把自家海军拖成穷鬼。中国选择从零攒经验，反而把技术锁在自己手里。
下次再听到“免费航母”四个字，先摸摸钱包，再看看售后条款。
世界海洋那么大，下一艘船会叫什么？
